0510月

心远迹清——陈福春中国画作品云上展览

作者:展览部 发布日期:2020-10-05 阅读:3,380 次

主办单位

北京师范大学启功书院

承办单位

启功书院坚净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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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

郭坤 王志英


序言

2020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病毒席卷全球,在这非常时期,医务工作者战斗在一线与病魔展开激烈的较量,我国的文化工作者也没有停下艺术创作的激情,传承着中国文化。

北京师范大学高度重视校园文化建设,始终把校园文化建设作为加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营造心理健康、和谐环境的重要途径。为了深入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营造高品味校园文化氛围,推进学校“双一流”建设,在此特殊时期,为了使艺术文化传播不受影响,北京师范大学启功书院特此推出《文化自信——艺术名家绘中华·云上展览》,通过线上云看展形式推出知名艺术家弘扬主旋律和正能量、体现新时代气象的精品力作,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将优秀艺术作品和书画知识引入校园,为广大师生及艺术爱好者提供更多领略艺术名家风采的机会,积极发挥校园文化熏陶感染、潜移默化的教育功能。

作为百年名校设立的专业书画艺术机构,启功书院一贯把“文化意识、学术品味、艺术境界、责任担当”作为开展艺术活动和人才培养的指导思想。面向未来,书院将充分发挥文化品牌优势,积极传承和创新中国传统文化艺术,认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为实现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师大梦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陈福春

又名富春、别署达斋、秋水书屋主人。1955年3月生于天津蓟县。1986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并留校任教至今。现为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山水画方向),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当代艺术创作国画名家工作室导师,天津中国画学会常务理事,天津美术家协会花鸟画专委会理事,天津书法家协会理事、创作评审委员会委员,天津印社副社长。


▲陈福春作品/二月雪/136cm×96cm

▲陈福春作品/秋池/97cm×82cm

▲陈福春作品/秋叶如花/53cm×55cm

▲陈福春作品/秋蕴/78cm×91cm

▲陈福春作品/月小风清/18cm×55cm

▲陈福春作品/冰河初暖/84cm×83cm

▲陈福春作品/翠浦微风/65cm×110cm

▲陈福春作品/江行/65cm×110cm

▲陈福春作品/秋叶如花/53cm×55cm

▲陈福春作品/秋颜/34cm×45cm

▲陈福春作品/天隨彩霞

▲陈福春作品/艳阳十里

▲陈福春作品/前轩秋盛

▲陈福春作品/秋草秋花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峡江帆影/69cm×69cm

▲陈福春作品/西域晴雪图/138cm×69cm

▲陈福春作品/雪溪清寒图/138cm×69cm

▲陈福春作品/已凉天气未寒时/69cm×69cm

▲陈福春作品/西域清旷图/180cm×97cm

▲陈福春作品/秋林溪径/138cm×69cm

▲陈福春作品/秋云拥树/69cm×69cm

▲陈福春作品/运气青山坳/69cm×69cm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陈福春作品


感受艺术里的性灵之美

王若蛟(天津日报)

“爇香者,沉则沉烟;檀则檀气。何也?其性异也。奏乐者钟不藉鼓响,鼓不假钟音,何也?其器殊也。”袁宗道在《论文》里用燃香、奏乐比拟文学。物之本性决定其气味、声音。于艺术家而言,则是心之本性决定其艺术表现。喜则前仰后合,悲则哀嚎恸哭,真实才能产生美。若心无所感,多么卖力地表现都会虚无缥缈。袁宗道尤其不喜那些戏场上的故作姿态:“惟戏场中人,心中本无可喜事,而欲强笑;亦无可哀事,而欲强哭,其势不得不假借模拟耳。”

陈福春深信“神韵”的力量,他同袁宗道一样,认为任何文学艺术都从内心生长出来,心之沃腴程度决定了艺术的枝茂体态。而不同的是,同向戏台上望去,陈福春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让他受益匪浅。

灵性与灵活

陈福春颇爱戏剧,且深信戏剧与书画义理相通。1986年,电视荧幕上一部《西游记》迅速普及到家家户户,六小龄童饰演的孙悟空形象也先入为主地占据了很多人的审美。而陈福春却更钟爱戏剧大师盖叫天的舞台表演。尤其是《大闹天宫》一场戏,“盖叫天在舞台上,很少详细地模仿猴的动作。孙悟空被封为弼马温,因为不谙于仙界之排位座次,便自以为有了身份。盖叫天则让这只猴子大大方方、人模人样地走出来。唯有在生气着急的时候,露出那么点猴里猴气的破绽。整场戏里绝少出现孙悟空抓耳挠腮的顽猴形象,深入骨髓地刻画了这只灵猴在此时的内心状态,准确把握并揭示出了戏剧人物的本质属性,只教人觉得,这只灵猴在模仿人。”这就是陈福春眼中传统戏剧的语言魅力。它没有细致入微的形象刻画,却有着深入骨髓的心灵塑造。不同种类的中国传统艺术大多精神相通。它不需要纯粹的客观描摹,但一定要有智慧的主观发现。看起来大而化之的表演、寥寥几笔的铺垫,却能赋予客观世界活生生的温度。

“回归到用笔,无论书画,每一笔都是造型和抒情的结合,缺一不可。艺术创作,就是一个用良好性情深化客观物象的过程。”孙过庭在《书谱》里有这样一段针对草书的描述:“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姿,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可见流淌于笔画之间的落笔出锋、一点一线皆是来源于艺术家对大自然客观物象的体察。陈福春对此有着自己的理解:“这些对客观物象的揣摩必须要有‘精神化’的过程。比如‘惊蛇入草’,重在那一闪即逝的动态美,是对刹那间气息的把控,若留在纸面上的墨痕只有‘蛇在草中的样子’,那就完全不对了。”在陈福春看来,客观物象并非用于模仿,而是该拿来驾驭。即便手上功夫再扎实、模拟物象再逼真,也终究难以超越客观事物本身。但如果主动地将自己的心性与大自然合二为一,那么,大千世界中的任何一物,便都可为己所用,灵透了物象也成就了自己。

毋庸置疑,以汉字精神为根基的一切艺术形式都更适合“领悟”而非“说明”。文明伊始,当世界文化之林茂盛地生长出了无数情节复杂、动辄几十万句长诗的鸿篇西方文学时,我们的《诗经》也缓缓落地。寓繁于简,优雅从容,以“四两拨千斤”的灵巧体现了汉文学的优势。然而,就在这一片倾诉衷肠、遐想连绵之外,森严谨慎的格律却一路相伴相随。但,它并没有束缚了汉字的浪漫,反而这“音律整齐”成为了另一种强固的美学。

“我们中国的传统艺术,总是有那么一个反向相求的东西。比如无论用绘画还是文学,来描述一个人。这人本是粗犷狂野,但总会在某些细节之处明显地展露他细腻精致的一面。这恰到好处的反向相求,不仅让壮汉更威武,也让这人真正地有了呼吸。”陈福春总是爱用艺术家的眼光打量一个人、一处景。精于篆刻的他,在方寸之间的金石上更摸索出了强烈浓缩的中国意象美。“篆刻艺术,一切遐思考量尽在方寸之间。若过于严肃、不苟言笑则无异于工匠,人的精神终究是有着起伏不定的情绪。但狂放不羁也是有戒律的,感性与理性合理交织,才能被称为艺术品,才能有活生生的灵性。”

若说艺术家笔下的氤氲墨痕都是在讲述不同的浪漫故事,那么,带着“灵性”看世界的陈福春该是一落笔,就深深地入戏了。

“拉长“的奥妙”

着迷于寓情于物的陈福春,有那么一段时间执着于研究画面里“有情”与“无情”的差别。“我在刚刚上学的时候,读到钱绍武先生写的一篇创作体会。他说去藏区写生时,见到一文工团舞蹈演员是藏汉混血,生得非常漂亮。于是给她画像,画面精益求精看不出任何错误,却人人看了都觉得有那么点别扭。于是,他开始和这舞蹈演员聊天、看她练功。突然发现,舞蹈演员的特点是四肢舒展,体态修长,昂首伸颈的动作频繁出现。于是他重新为女演员画像,适度夸张脖颈的长度,虽有违客观事实,却让舞蹈演员的形态气质跃然纸上。”

有了这样的经验指导,陈福春便精心地学以致用。“李清照诗句中‘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苍凉感,如果只对着这公园里培植旺盛的菊花,是难以描绘出来的。这时候,就要去大自然观察,那些仄仄斜斜地生长在山崖上的菊花,大多因为欠缺良好的雨露滋养而身长、叶疏、花小。这便有了诗中的寥落滋味。有了这样的客观认识,就会明白,简单几处变化,萧瑟神韵则立见。比如,拉长它们的花茎、缩小它们的花叶。”

无论书画,“达其性情,形其哀乐”皆为最终目的。在陈福春看来,在书画创作中表达自己和沟通观众同样重要。反对元素分析、强调整体组织的著名“格塔式心理学”就表示,只有和人们审美心理运动过程形成同构,才能引起良好的反馈和共鸣。显然,陈福春敏锐地捕捉到了笔墨中的情绪节奏,摸准了各类情感传递最有效的方式。无论是被拉长的脖子,还是花茎,他都无比精准地重叠了观众感知与画面笔墨的审美节奏。

除了自己的摸索探究,他更有幸遇到良师引路,并彻底打开了自己的眼界。“王颂余先生是将东西方美学都研究透彻的学者。那时候,他常提醒我们自以为得意之处,往往着力太过。”在陈福春眼中,王颂余是个睿智而善于哲思的艺术家。“王先生在给我们上山水课的时候,发现我们用笔问题很大,就要求我们练练书法。我当天回去就临了一通《兰亭集序》,转天挂在了教室里。王先生看到很高兴,也就此经常着力点拨提示我。而我则开始着迷于王先生的书法,后来一度到了临摹他作品可以乱真的地步。”王颂余教学绝不教条,他鼓励学生彻底打开眼界。“后来,我拿着自己的书法作品到先生家去拜访,先生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他说‘天下这么多好吃的,你多吃几口,不要偏食’。于是给我列了书单,让我转益多师。渐渐地,我也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书法面貌。”

王颂余指点陈福春正如王阳明指点爱徒徐爱:“笃信固亦是,然不如反求之切。”比起一心一意地崇拜模仿“偶像”,不如打开心胸,多多反省自己来得更加有效。“我的兴趣太杂了。”显然,陈福春深谙老师的指引,绝不把自己禁锢在任何一方狭小天地里。“在不同的领域里穿梭更容易让人和灵感频繁相遇。比如练习书法时,常会突然发现某一种用笔适合绘画,也会在刻印的时候,突发可以运用在书法中的灵感。”

让多种爱好相互扶持攀援而上,看起来像是走上了一道旋转楼梯,无形中拉长了抵达峰顶的路途,但陈福春却乐在其中,因为他不仅看遍了沿途风光,更能酣畅痛快地倾听那些他热爱的、字正腔圆的传统戏曲。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