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月

视道如花——贾广健花鸟画作品云上展览

作者:展览部 发布日期:2020-08-10 阅读:3,481 次

主办单位

北京师范大学启功书院

承办单位

启功书院坚净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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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

郭坤 王志英


序言

2020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病毒席卷全球,在这非常时期,医务工作者战斗在一线与病魔展开激烈的较量,我国的文化工作者也没有停下艺术创作的激情,传承着中国文化。

北京师范大学高度重视校园文化建设,始终把校园文化建设作为加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营造心理健康、和谐环境的重要途径。为了深入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营造高品味校园文化氛围,推进学校“双一流”建设,在此特殊时期,为了使艺术文化传播不受影响,北京师范大学启功书院特此推出《文化自信——艺术名家绘中华·云上展览》,通过线上云看展形式推出知名艺术家弘扬主旋律和正能量、体现新时代气象的精品力作,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将优秀艺术作品和书画知识引入校园,为广大师生及艺术爱好者提供更多领略艺术名家风采的机会,积极发挥校园文化熏陶感染、潜移默化的教育功能。

作为百年名校设立的专业书画艺术机构,启功书院一贯把“文化意识、学术品味、艺术境界、责任担当”作为开展艺术活动和人才培养的指导思想。面向未来,书院将充分发挥文化品牌优势,积极传承和创新中国传统文化艺术,认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为实现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师大梦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贾广健

1964年1月生,1994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教授,现任天津美术学院院长、天津美协副主席、中国国家画院花鸟所名誉所长、天津市政协委员、中国美协职业道德建设委员会委员,曾任天津画院院长。主要从事中国画创作、研究与教学工作。出版有《中国当代美术大系——贾广健》等专著、专集20余部。作品曾获全国美展银奖、首届全国中国画展二等奖、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唯一奖项)、第九届全国美展优秀作品奖等。个人曾获全国百名优秀青年文艺家、第四届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天津市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等,2014年入选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


▲贾广健作品/富贵长春/137cm×69cm/2015年

▲贾广健作品/寒塘幽韵/219cm×170cm/2009年

▲贾广健作品/百合/41cm×32cm/2005年

▲贾广健作品/月是故乡明/90cm×110cm/1996年

▲贾广健作品/何为睡莲/34cm×34cm/2015年

▲贾广健作品/泰国洋兰/2018年

▲贾广健作品/巴中恩阳古镇作品系列之二/68cm×68cm/2018年

▲贾广健作品/巴中恩阳古镇作品系列之三/68cm×68cm/2018年

▲贾广健作品/巴中恩阳古镇作品系列之四/68cm×68cm/2018年

▲贾广健作品/巴中恩阳古镇作品系列之五/68cm×68cm/2018年

▲贾广健作品/独本菊/68cm×68cm/2018年

▲贾广健作品/红鸟蕉/2018年

▲贾广健作品/清品/2015年

▲贾广健作品/水中之仙也/2014年

▲贾广健作品/非洲鸳鸯茉莉/2018年

▲贾广健作品/清/2014年

▲贾广健作品/白藕作华香满湖/46cm×185cm/2011年

▲贾广健作品/菊花竹韵/53cm×45cm/2009年

▲贾广健作品/春发其花秋有其实/136cm×34cm/2017年

▲贾广健作品/春晖/136cm×34cm/2017年

▲贾广健作品/大菠萝蜜/136cm×34cm/2017年

▲贾广健作品/花开酣艳/136cm×34cm/2017年

▲贾广健作品/花开无言/136cm×34cm/2017年

▲贾广健作品/天趣盎然/136cm×34cm/2017年

▲贾广健作品/花雨晴天/136cm×34cm/2017年

▲贾广健作品/荷塘秋意/136cm×66cm/2015年

▲贾广健作品/十里荷香/367cm×144cm/2019年

▲贾广健作品/苏州写生/2016年

▲贾广健作品/写生/50cm×50cm/2016年

▲贾广健作品/黄山北海小景/2016年


视道如花

贾广健

学习中国画也有几十年。细细地品味起来实难概括中国画是什么?中国画又讲究什么?那么自己又是如何来认识和实践的呢?对诸多问题也有一些思考。

中国画是慢的学问。

中国画是慢的学问。我学习中国画是从写意花鸟画开始的。喜欢八大、徐渭、吴昌硕。那时候一个晚上就可以画上十几张、几十张,大大小小的贴得满墙都是。怎么也慢不下来。敢下笔,敢画大画,粗笔大墨的倒也表现出一些率性,情绪和精神的朴素也是可贵的。但是,进入一个创作的状态是从一种渴望和一种慢慢的寻找开始的,那就是越过前人的笔墨开始慢慢地关注自然,关注那些普普通通的自然万物,常常为朴素的自然所感动。我终于开始用笔墨尝试着去表现内在的那种感动,东寻西找,不知不觉的竟然慢了下来。从放逸不羁的笔墨挥洒,转而以春蚕吐丝般的线条幻化出如梦如幻般静谧、幽远的意境。此时,《秋籁无声》诞生了,悠然旷远的意境、细画慢染、层层晕染、自然的大美和感动随着色与墨的交融,慢慢地浸入、显现、凝聚和幻化出自己也不曾遇见的惊奇,寂静之极而似闻天籁之声。节奏的改变而使之进入一种思考的状态、沉静的状态、感悟的状态。这种由快到慢、由动到静的变化或许是从表面到内质、从浅薄粗陋到深刻精微的转变。也许从此时开始略知中国画应该是慢慢修行的学问,理性的思考和感性的知觉二者皆不可少。思想的沉淀和积累,对于自然和生命的感动才是作为一个艺术家必要的条件。因此,中国画也最忌浮躁、粗陋和肤浅。因此,中国画是慢功。

视道如花。

中国画又是法、理、道的统一。很多年前我曾请朋友刻过一方图章,印文是“大法通道”。我想,“法”、“理”、“道”是由形而下至形而上的三个层次。也就是由“法”至“理”,由“理”至“道”。最后达到“法”、“理”、“道”的统一。这也是我多年的创作实践与教学实践始终遵循的准则。

中国的花鸟画是以自然的“花”和“鸟”为表现对象,动静相宜、活色生香,表现了微观世界的花鸟情趣。古人讲“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一花一叶无不映现出大千世界的千姿百态、精微和广大。齐白石的一方图章“视道如花”,其内涵颇耐人寻味,把“道”和“花”联系起来,说明白石翁把花鸟看作与天地大美等同视之。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故花鸟画同样可以寄予天地之大美,而并非小技。不仅近于道,而与“道”等同视之,这是白石老人的一种胸怀,也是俯仰天地宇宙,集大美于毫端的雄浑气度。“视道如花”实乃从中国传统哲学的角度解释人与自然,微观与宏观的天人合一的思想。古人讲:“圣人含道映物,贤者澄怀味象”。主观与客观、圣人与贤者之境界有别。或许可以看作“道”和“理”两个不同的境界和层次。“山水以形媚道”,花卉又岂不如此?“视道如花”的精神也正是与中国传统的“文以载道”的思想在中国花鸟画中审美理想的体现。中国花鸟画中的花与鸟,两者都具有自然的属性与人文主体双重价值,花即是人,人即是花,以花喻人,以花释道。

“恒与变”。

“不变的中国绘画”是我近年提出来的一个学术命题。经过对于中国画问题的长期思考和实践,困扰最多,至今也绕不过的一个问题,也即是传统与创新的问题。从新文化运动以后近百年来,“变革中国画的主张”讨论至今。因为“西学东渐”人们看到了西方文明先进的一面,同时也看到二十世纪初期中国科技文化落后于西方的现实,变革一时间成为那个时代的声音。然而,变革无非是以西方的标准去变。事实上,这种倒向西方的变革主张在当代应该值得我们深刻地反思。世界民族文化传统各异,并存、互融则是和而不同,也并非可以相互取代。“不变的中国绘画”的主张并不是“保守”和“僵化”,只不过是站在中国文化立场上的一种反思,以不变的角度去审视中国绘画的传统。中国绘画的本体思想与审美理想必然有其恒定的内核,找到什么是中国画不可以变的,也就接近了中国画最本质的精神内核。总之,中国画只能变体,而不能变种。我们常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然而我说,中国文化是大而无外,小而无内,精微和广大都是无限的。我们无意于改变西方,西方却不断地改变着我们。中国文化精神恒定的价值是永远不变的,改变的是我们离它却渐行渐远,越是如此,也就越是离开本质和内核更远,回归立足于中国文化本体上的认知,来探讨中国画变革和发展才是一条正道。

以极似之形、写极似之意。

工笔和写意是中国画两种不同的表现语言与风格。传统文人画代表了中国花鸟画一脉,古有“水墨为上”的说法,元代以后的传统文人画确实代表了中国画传统与美学思想的最高成就,其对于绘画的品评标准也一脉相承。我认为,中国绘画的风骨还是在晋、唐、宋、元。回望历史,那个时期的绘画对于绘画本体的研究和对于绘画语言表达的探求是那样的严谨精致,很多经典之作让我们叹为观止。晋人绘画的风骨、唐人绘画的气度、宋人绘画的精谨,元人绘画的逸韵,怎么可以以工笔或写意而概言?元代以后的文人画更象是现代的观念绘画,形成了表现的程式和审美的定式。崇尚一种诗品、书品和画品的合一。因此,倡导工笔画的所谓“写意精神”,不仅仅是从表现语言的“工”或“写”来判断,写形?写意?写神?绘画的形、意、神,同等重要。境界之高低不关乎于工或写。白石老人讲:“不似为欺世,太似为媚俗”。“太似”或“不似”关乎雅俗吗?因此,绘画之繁简、工写、造型的“似”与“不似”,用墨或用色无关乎高下,更不关乎于雅俗。

“以极似之形、写极似之意、而得众妙之神”这是我对工笔画表现语言的一个概括。我这里用了四个关键词:似、形、写、意。“似”即是造型的尺度和感觉,既可以似是而非,也可以似非而是。是极似之形而非极真之形,写极似之意是表现而非描摹,表现的手段是“写”,其“写”的意义不仅仅如徐渭、八大之笔墨方可谓之“写”,工笔画之笔若春蚕吐丝,笔笔生发,用色层层积染,温润清雅莫不是“写”,是因描绘而写意、而表现。这是一种境界,是一种沉静的文雅。得众妙之神,也就是得自然之神,得“神妙”或“神韵”犹如韶乐之绕梁,品味无尽。

境界之美是心香。

中国画向来有“境界”之说。境界与品味决定着作品的高下,对于中国画境界的品评标准也同样是画家所追求的目标。中国画不仅仅是讲究画家个性的体现,从历史看,时代的共性恰恰是一个时代的艺术家所向往与秉持的审美共性。石涛讲:“笔墨当随时代”,他又说“笔非生活不神,墨非蒙养不灵”。其涉及了当今我们面对的时代性问题,自然与生活问题,表现的语言与修养问题。中国画是大学问,中国画的传统不仅仅是古人给我们留下来的那些经典的作品,同时还有那些绘画理论思想的成就。古人的画论更可以说是画家实践的智慧总结,蕴含着中国画的美学思想。“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中国画创作的法则。中国画的表现是万象源出于心。对于心灵的养育与净化应该是一个中国画家的最高修为。师造化、师古人,最后达到我师我心的境界,一个艺术家具有一颗怎样的心灵也就会有一种怎样的画境。修善、修静、求朴、求真,皆是使内心平静,心存善念,洞达万物之本质,朴素存真。因此,中国画是至善之术,由至善而至美,至净至纯而自有心香。蒙养出一种静气,静极而生香,画之最高境界是为“香”,是“心香诗境”。我的绘画题材有很多表现荷塘意境的作品,从“秋籁无声”到“藕花秋雨”,从“寒河晴晚”到“溪塘过雪”,从“碧水金荷”再到“寒塘清韵”,不断演绎着荷塘意象的诗意境界。从凄婉潇然的诗意之美,到绚烂富丽,而复归水墨之平淡,都是在追寻一种心香之韵、诗意之美。通过工笔、没骨、水墨写意三种表现语言共同构成我绘画风格的整体面貌,其在意境与美学追求上确是一以贯之,一脉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