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月

聆听风吟——于文江人物画作品云上展览

作者:展览部 发布日期:2020-07-24 阅读:3,533 次

主办单位

北京师范大学启功书院

承办单位

启功书院坚净美术馆

媒体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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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

郭坤 王志英


序言

2020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病毒席卷全球,在这非常时期,医务工作者战斗在一线与病魔展开激烈的较量,我国的文化工作者也没有停下艺术创作的激情,传承着中国文化。

北京师范大学高度重视校园文化建设,始终把校园文化建设作为加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营造心理健康、和谐环境的重要途径。为了深入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营造高品味校园文化氛围,推进学校“双一流”建设,在此特殊时期,为了使艺术文化传播不受影响,北京师范大学启功书院特此推出《文化自信——艺术名家绘中华·云上展览》,通过线上云看展形式推出知名艺术家弘扬主旋律和正能量、体现新时代气象的精品力作,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将优秀艺术作品和书画知识引入校园,为广大师生及艺术爱好者提供更多领略艺术名家风采的机会,积极发挥校园文化熏陶感染、潜移默化的教育功能。

作为百年名校设立的专业书画艺术机构,启功书院一贯把“文化意识、学术品味、艺术境界、责任担当”作为开展艺术活动和人才培养的指导思想。面向未来,书院将充分发挥文化品牌优势,积极传承和创新中国传统文化艺术,认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为实现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师大梦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于文江

1963年生于山东烟台,中国著名人物画家。现任中国国家画院国画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宁夏画院名誉院长,国家一级美术师,文化和旅游部优秀专家,文化部现代工笔画院副院长,中国水墨画院副院长,北京师范大学启功书院中国画研究院副院长,中央文史研究馆书画院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院研究员,中国画学会理事,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博士生导师,于文江工作室导师。


▲于文江作品/大凉山之织布的阿咪子/136cm×68cm/2005年

▲于文江作品/草原牧歌/180cm×190cm/2004年

▲于文江作品/晨祈/170cm×150cm/2011年

▲于文江作品/穿旗袍的维族女孩/50cm×50cm/2019年

▲于文江作品/马克思童年时代的特里尔城(附局部)/2018年/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

▲于文江作品/回家/170cm×150cm/2011年

▲于文江作品/吉祥高原/260cm×160cm/2015年

▲于文江作品/江南绣女/50cm×50cm/2014年

▲于文江作品/金色青稞/185cm×185cm/2014年

▲于文江作品/康巴母子/136cm×68cm/2007年/中国美术馆收藏

▲于文江作品/凉山母子/180cm×90cm/2014年

▲于文江作品/鲁迅先生/180cm×90cm/2008年

▲于文江作品/帕米尔高原的乃依克长达木/50cm×50cm/2019年

▲于文江作品/帕米尔高原的塔吉克母子/138cm×68cm/2019年

▲于文江作品/碛口遗韵/180cm×90cm/2009年

▲于文江作品/迁徙/165cm×145cm/2010年

▲于文江作品/山寨小溪/190cm×180cm/2004年

▲于文江作品/盛装的阿咪子

▲于文江作品/塔吉克妇女古丽佰尔克/50cm×50cm/2019年

▲于文江作品/塔吉克老人/50cm×50cm/2019年

▲于文江作品/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非物质文化展示区的绣娘/50cm×50cm/2019年

▲于文江作品/我的地盘我做主/180cm×90cm/2014年

▲于文江作品/我心飞扬/170cm×130cm/2017年

▲于文江作品/雪原母子/180cm×97cm/2014年

▲于文江作品/织女/136cm×68cm/2017年

▲于文江作品/远山的呼唤/136cm×68cm/2005年

▲于文江作品/正午蝉鸣/180cm×160cm/1995年

▲于文江作品/血痛·抗日战争中受难的中国女性(附局部)/“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作品/中国美术馆收藏


艺术,需要不断探索

题记:无论社会如何发展,历史如何变迁,情感与精神才是人的生命状态和生活方式。于文江认为,艺术创作说到底还是生活赋予我们精神世界的情感表达,只有发自深切的思想领域的感情需求,才是图像世界的真正源泉。于文江执着于自己的艺术主张,用作品讲话,始终用从容舒缓的笔调表现生活中的美丽品格。

Q=田可可  A=于文江

Q:欣赏您的作品时,总能让内心变得平静,请问您是如何形成这种笔墨风格的?

A:我内心是很平静的一个人。一路走来,从《旧梦》系列到《聊斋》系列、《马克思》主题创作、《大凉山》系列,包括后来的《西藏》系列。尤其是其中的《聆听风吟》和《午后斜阳》,画面基调已经非常宁静。但是也有一些作品,比如《马克思童年时代的特里尔城》主题创作、《血痛·抗日战争中受难的中国女性》重大历史题材创作,这些题材却很难变得平静。

读书提高自身的修养,读画提高自身的眼界,绘画抒写自身的情怀。其实在我内心世界,我的作品里追求的意境或者思境,都在表达内心深处的一种感受。这个不是刻意形成的,而是由心而发的。当下社会浮躁的环境下,要保持一种寻常、中正、平和的心境,对于中国画家来说何其重要,又何其不易。所以,必须营造起纯净淡远的氛围,保持理想中的一方净土。

Q:您的作品多为女性题材,在您看来,女性有何象征意义?相较于其他题材,创作展现女性风格的绘画作品有哪些挑战?

A:女性是一个伟大的题材。不管是年轻的还是苍老的都是美的,这归功于人的本性。但正是这样一种美好的形象,对画家来说却是一种挑战。每件事情都有所谓的“走钢丝”,难的是怎样把握分寸。比方说,画花鸟的人,大家都觉得牡丹好看,雍容华贵,但是真正把牡丹画出品格、味道和境界就很难。这就如同女性题材,如何把她们画出味道和深度是值得思考的问题。你稍微画不好就会媚了、俗了、艳了。在这一问题上我很警惕。要超越世人的偏见,要充分刻画,从外在形象到精神气质,体会是微妙之异。

纵观历史,女性题材是历代画家都追求的永恒题材。中国传统画里对女性题材的表现有很多,大部分是仕女画。大多数人一提到女性,就会想到柔弱的美,实际我认为这是一种大美。比如去西藏、苗寨、内蒙、大凉山所见的劳动妇女是一种健康的美。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服装、流露出来的气质都不尽相同。无论是何民族,何等人生阅历,他们在我的作品里,常有一种高洁的气质、纯朴的衣容,有时还有一种伤感的情绪,所以我们画家的任务就是怎么从平凡的生活中发现美的概念。

2004 年前后,我开始更加关注现代人的生活状态和生命方式。传统工笔画中严谨的作画过程,在我的意识中被更加随意和自由的追求所取代,我试图超越这样的过程和体验,在图像中追求更加唯美诗性的语言,在技法形式上突破以往严谨的线条表现方式。在《旧梦系列》之后,我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开始转变,先后创作了《大凉山》系列、《草原》系列、《藏区》系列等作品,在追求绘画的形式语言的同时强化绘画本体的纯粹性。就像我耗时 3 年心血为中国重大历史题材工程创作的巨幅国画《血痛——抗日战争中受难的中国女性》(2009 年),受到业内专家高度好评,恰是这种绘画形式的最典型的代表作。

Q:正如您所讲,每个地域的人物有不同的特征,那么丝绸之路专题的创作对中外人物或景物在创作方式上有何不同?

A:对我来说更大的难度是绘画语言。用中国画的语言去表达不同地域的风格,是需要不断拓展的。所谓古人留下的笔墨文化传统,我肯定要继承,但作为当代画家,要想表现当下,就需要推陈出新了。比如《马克思》主题创作,最重要的就是特里尔城,即地标性建筑。它其实是个古罗马时期建的大黑门,都是用石头盖的,所以用中国传统山水画的小笔墨、小情绪无法表现。传统中国画都是平面的,而这个我就用了透视关系,完全是大开大合。

Q:您的作品将中国传统工笔画与写意画相融合,您是如何想到将这两个部分结合起来的?为此,创作的道路上进行了哪些尝试与探索?

A:在我近些年的创作中,始终在思考人物画的新的表现形式,既不同于古人,也不同于他人,形成自身的语言体系,丰富中国人物画的表现语言,把工笔画中的精微和写意画中的意性相融合。艺术创作说到底还是生活赋予我们精神世界的情感表达,只是表达的语言方式各不相同,艺术语言是画家诠释自己思想的重要手段,它来自画家的生活经验和创作经验,画家一生都在思考画什么和怎么画的问题,艺术确实不是技巧,但是要通过被称为技巧的东西表达,我一直努力把水墨精神注入工笔画创作,把传统的写意画材料注入更多的内涵,使之发挥之极致,拓展其语言的丰富性和表现性,使心灵的感悟更好地被诠释出来。使传统工笔画这一古老的艺术表现形式,不仅要大方,而且要大气,更味厚,更力厚,浑然有势。

从今天的作品来反观自己的思考,的确是在不断的发展和再认识中渐渐走向成熟的。我接受了严谨的学院教育,在大学阶段打下扎实的造型基础。1984 年,我的毕业创作《小伙伴》入选全国第六届美展,我要求自己在画面中不仅仅是简单的描写现象,而是通过笔触透过现象刻画形象的更多样的意义。“八五”美术思潮前后,高等院校对于新思想新观念地反映是十分敏感的,探索性的画展随处可见,冷静地分析这些艺术现象,我认识到艺术的创新不能脱离中国传统的审美精神和文化观念,艺术家也无法脱离当代生活去思考艺术创作。在大学毕业刚刚走向专业创作的那段日子里,从研究中国传统经典到关注西方艺术流变,绘画语言的国际性问题逐渐形成我思考的新问题。我曾经用大量的时间,按照中国绘画发展史的脉络,对绘画技法和表现语言的历史演变进行细致的研究,同时对吴昌硕的花鸟画,任伯年的写意人物画以及石涛、石溪的山水画进行了系统临摹。逐渐加深对中国绘画写意性的认识,写意是中国绘画的精神内涵,工笔绘画同样具有丰富的写意性。

其实有很多人问我写实与写意应偏向于哪边,我不主张把这两者分的太清。这是后人去评说的事,我当下只是在探索一种样式,想着如何在传统中添加一些东西。人这一辈子,哪怕做一点点贡献呢,所以这是一个画家应该想到的东西。一幅好的作品不同的观众看会有不同的感情,不要过分具象。不是非要强加给每个人我想表达的东西,而应该是不同的文化审美去自己感受。我一直认为传统不是固定的,而是动态的。也可能今天我的创新,在明天也变成传统,因此这是一个不断推陈出新的过程。

Q:在您看来,您对美术作品中的“美”是如何理解的?“美”包含哪些方面?

A:艺术是审美的,不具审美价值就不能算是艺术,审美是多样的,多层次,多角度,但是审美活动中精神的审美、思想的审美、人性的审美是第一位的,它作用于人的心灵。

但是,现代人喜欢大谈“形而上”的道和艺,因为是精神范畴的,显得很高尚和神秘,却羞于谈“形而下”的技或术。其实笔墨的表达能力,包括从具体的人物神韵造型、笔墨结构,对画家是很重要的。艺和术、道和技是密不可分、相互依存的。这就需要有感而发,从内而外,认真体悟,努力实践。一幅作品的感人与否,取决于画家对意境内涵的营造和表达。画家的意念、情感、学养、境界乃至技法表现却是通过其特有的笔墨形式语言来实现的。画家对绘画的理解是一种修养,是艺。掌握一定的技能技巧是手段,是术。只有把修养和手段结合起来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历代大家皆如此。

从事中国画创作实践的人都有体会。谈论笔墨容易,学习和掌握用笔用墨却很难,使笔墨成为自己的表现语言则更难,人物画兼顾严谨的造型与生动的笔墨,难上加难。

我们都习惯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真理,其实眼睛所看到的是非常有限的。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些线索。比如我们本看不到风,看到的是摇曳的树枝、旗帜,扬起的沙尘,这些都是风的线索。我们本来看不到人心的善恶,但可以通过人的外在的行为作出判断。艺术也是如此。美是从具体的语言形式线索中捕捉的。